第十一章: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-《宫学来鹤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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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什么玩笑,自己若真跟这白毛地头蛇打起来了,以后在惊蛰楼里还要不要混了?
“其实,其实都是误会一场……”辛鹤深吸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大家同为书院学子,一起吃住念书,没必要打打杀杀,伤了和气,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,不然这样吧,我数三声,咱们一同松手如何?就当今夜这事没有发生过,各退一步,握手言和,各自早点歇息,所有不快一笔勾销,权当交个朋友,处个兄弟,日后有来有往,皆大欢喜,成不成?”
“谁要跟你交朋友,处兄弟了?”门边的岑子婴又插了一声,白皙的下巴高高抬起:“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配不配?”
他倒是一副趾高气扬,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,旁边的萧然轻摇羽扇,悠悠一笑:“又改唱文生了。”
屋中央的裴云朔却动也未动,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:“不成。”
他定定望着辛鹤,还是那冷冰冰的一句话:“我想跟你打一场。”
“你,你!”辛鹤快这油盐不进的白毛怪气死了,抓住床单的手一紧:“你别逼我!”
“逼你又如何?”裴云朔眼皮子都未抬一下,冷得似个冰疙瘩。
辛鹤气结,正待开口时,旁边的骆青遥已经抢先一步道:“这你还能忍?”
他煽风点火道:“打就打呀,谁怕谁!”夸张的声音响彻屋中:“鸟兄,这白毛太嚣张了,你就和他打,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!你撸起袖子放心大干一场,我一定在旁边为你摇旗呐喊,助威生势……”
“闭嘴,王八蛋!”辛鹤将他狠狠一推,挡在了身后面,“给我滚回床上去!”
她上前一步,揪紧那床单,瞪向裴云朔,壮士断腕般:“你今夜非要跟我打一场不可?”
“没错。”裴云朔薄唇如刀,淡淡吐出两个字。
辛鹤死死看着他,目光几个变幻后,忽然长吸了口气:“好!”
她陡然一声喝道:“骆青瓜,给我把脑袋抱住了,全身上下都仔细护好,一处都不许伤到,躲我后头别下床,听清楚了吗!”
骆青遥被这一声吼得浑身一激灵,无来由一股热血翻涌起来,干脆利落地应道:“好,绝不给鸟兄拖后腿!”
他这“软饭”吃得毫不犹豫,倒叫辛鹤一阵磨牙:“死青瓜,上辈子欠了你的!”
“六郎,萧然,你们也后退。”裴云朔也冷冷出口,五指慢慢施力,两人之间的那条床单越绷越紧,屋中又开始卷起一阵阵劲风了,窗棂都被震得嗡嗡作响。
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
“是你说要打的,别怪我不留情!”辛鹤脚下寸寸前移,手中内力绵延不绝,攫住裴云朔的双眸,屏住呼吸,伺机出招。
事已至此,退无可退,大不了放手一搏!
“竖子猖狂,动手便是!”裴云朔冷笑了声,说时迟那时快,倏然欺身上前,以手为刃,狠狠将床单一绞,只听一记撕裂之声在屋中响起,那床单竟然节节碎去,眼见便要将辛鹤的手也卷了进去!
“小心!”骆青遥在后头看得分明,一声提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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