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你是容青?-《将军策之嫡女权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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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苏子衿有些诧异于司言的举动,可心下她却知道缘由,脸上的笑意不变,苏子衿不着痕迹的靠近了司言几分。

    月光下,男子秀美绝伦,女子艳绝楚楚,两人相互紧紧贴着,却有一股子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的感觉令人油然升起。

    楼霄握起拳头,心中疼的无法呼吸,可现下的他,只能冷静,只能尽快将要说的说出来……他的青丝,也许就回来了你?

    “丝丝,我知道你恨我。”楼霄瞳眸一缩,便上前道:“可是丝丝,我那时没有办法……我……那时以为,我对你并不欢喜……我以为我只是在利用你,可是失去你以后,我真的……真的痛不欲生啊!”

    他那时以为,他对青丝不过是利用罢了,他以为她若是死了,阻挡在他面前的大石头便不复存在,可他终究是后悔了,在青丝‘死’后的一段时间,他整日整日的都在想着她,自那以后,他才发现,原来自己,早已情根深种!

    所以,他一听到她在锦都的消息,便什么也没有想,什么也顾不得想,追赶而来。他以为见到的会是她一如既往的模样,可怎么也没想到,现在的她,如此的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她大概,是如此恨着他罢?

    “好一个痛不欲生。”司言冷冷启唇,漆黑而不可见底的瞳眸,有冰刃划过:“摄政王这样的痛不欲生,怎么还能够执掌朝政这些年,不知疲倦?怎么还能另娶他人,春风得意?”

    一个蝇营狗苟之辈,也敢当着他的面,说欢喜他心尖上的姑娘?也敢自诩情深不换?不过是他的怯懦和自私罢了,竟是可以说的这般冠冕堂皇!

    “这是我和青丝的事情,”楼霄眯起眼睛,极度厌恶的看了眼司言。他大概不知道,青丝最是讨厌他人插手自己的事情罢?

    然而,楼霄的念头刚起,就见苏子衿微微扬唇,似笑非笑道:“阿言说的倒是没错,可摄政王若是执意认定这是你与那什么‘丝丝’的事情,本郡主便与阿言回去好了,左右也不是什么值当听的事情!”

    苏子衿的声音,可谓是令人如沐春风,就连她脸上的笑意,也温暖的仿若一汪碧波,只是,她的眼底,一丝温度也没有,在看向他的时候,更是隐藏着森冷与厌憎之色。

    心中抽疼起来,楼霄深情款款道:“子衿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子衿这名字,并不是摄政王能够唤得的。”司言面无表情,眸光漠然的打断了楼霄的话。

    楼霄拳头紧握,可心中却是无可奈何,因为此时,苏子衿依旧是一副认同的模样,一颗心完全偏向了司言!

    忍不住咬牙切齿,楼霄眼底满是阴霾的看了眼司言,忽然想起有一个可能,于是楼霄便上前一步,道:“丝丝,你是用他来气我,对不对?你分明就是喜欢我,分明我们曾经,也是要成亲了!”

    他就是不信,那个眉眼含笑的小姑娘,那个鲜衣怒马的小姑娘……会彻底将他遗忘!

    她如今的表现,若不是喜欢他、想要气他,又为何与眼前这人如此的亲密?

    这一头,苏子衿不怒反笑,只见她微微勾唇,语气显得极为冷漠和不屑:“楼霄,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稀罕物么?”

    “我苏子衿可不是那个无心,不会对你死心塌地!”不待楼霄反应,苏子衿便继续道:“你大概忘记了,我是个怎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丝丝……”楼霄急切的想要打断苏子衿的话。

    只是,下一刻,苏子衿便接着笑起来,眉眼有决绝冷意浮现:“我苏子衿素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,但凡舍弃我的人,我自不会有丝毫留恋,如今与阿言在一起,与你没有丝毫干系,我只是心悦于他,与你所谓的气不气并不挂钩!”

    即便她如今苟延残喘,即便她如此无法醉卧沙场,可骨子里的那些东西,依然不变。她从来是干脆的,无论是恨一个人,还是爱一个人,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。

    藕断丝连并不是她的性格,她之所以这些年一直‘惦念’着君行……惦念着楼霄,那是因为,他欠了她命债,她无时无刻不想取回来!

    便是恨一个人,她也至始至终,恨的果敢决绝!

    苏子衿的话一落地,司言脸上的神色便愈发暖了几分,他偏头看向她,虽面无表情,但眼底有笑意隐隐浮现。

    微微一愣,苏子衿瞧着司言,一时间有些诧异,司言这厮……是笑了?

    就在苏子衿和司言两人默默对视的时候,楼霄已然有些难以忍受,只见他褐色瞳眸暗沉下来,脸色亦是一瞬间极为难看。

    “丝丝,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放弃你。”敛下情绪,楼霄深深的凝望着苏子衿,随即他缓缓转身,便领着一群人离开了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孟青丝……或是现下的苏子衿,他都势在必得!

    身后,苏子衿和司言沉默下来,前者是心中嘲讽,后者则是盘算着如何‘解决’这个不知死活的情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与此同时,长宁王府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百里奚放下手中的酒瓶,眯起眼睛:“楼霄来了?”

    “是,少主。”彼岸半跪在地上,沉声道:“楼霄的手下意图刺杀苏子衿,最终被拿下了。”

    百里奚立即起身,急急道:“那师父有没有事?可有受伤?”

    这几日轻衣与燕夙几乎整日里呆在一处研究药理,说是燕夙过一阵子便要离开锦都云云的,看的百里奚简直抓耳挠腮,着实难受。

    因着怕燕夙与轻衣独处发生什么事情,百里奚便整日里守在长宁王府,倒是连戏楼也不去了,酒也少喝了,就这般瞪着眼睛瞧着燕夙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今儿个燕夙没来长宁王府,于是,今日的接风宴,百里奚便也没有去了,一心想着陪在轻衣身边。不想,现下得到情报,竟是说楼霄的手下刺杀苏子衿,百里奚自然心惊不已。

    “倒是无碍。”彼岸道:“司言及时救了她,想来至多是受了惊吓。”

    听彼岸这么说,百里奚终于松了口气,当然,彼岸说的‘受惊’,百里奚倒是不放在心上,他师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?便是尸骨成堆,她也不眨一下眼睛,又如何会被区区一个刺杀惊到?

    “对了,少主。”见百里奚没说话,彼岸便忽然想起一件事,道:“墨二少和南洛太子都来到锦都了。太子让属下转告少主,今夜一叙。”

    “小白和娘娘腔?”百里奚诧异,有些难以置信道:“娘娘腔他老子竟然舍得让出远门?”

    要知道,疆南国的皇帝,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,而且护的只是皇后所出之子,南洛太子。当年无双公主惨死在锦都,那老皇帝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,而南洛无论多么荒唐,他也依旧包容至极。

    “属下不知缘由,”彼岸道:“但据属下所知,应当与苏子衿……”

    “臭小子!”彼岸的话还没说话,南洛便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,恶狠狠道:“老子忍你很久了,老子的师父也是你直呼名讳的吗?”

    这彼岸,着实越来越不像话,一点都不懂看脸色行事,榆木脑袋一个!

    彼岸一脸呆滞,不解道:“那少主?”

    “就说长安郡主!”百里奚斜了眼彼岸,脸上露出几分少年郎独有的桀骜不驯:“今后要是再敢如此无礼,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送回姥姥家!”

    “是,少主。”彼岸点了点头,虽然脸上呆呆的,但心中还是十分有数,他家少主虽然看着没个正经,但是真正经起来,是会吓死人的。

    见百里奚点了点头,彼岸便继续道:“所以,少主,你今夜去吗?”

    “去,”百里奚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来,挑眉道:“老子倒要看看,这两个家伙与师父有什么不解之缘!”

    彼岸皱眉:“可是少主,轻衣姑娘那儿……”

    今夜百里奚本是打算放烟花给轻衣看的,这几日轻衣昼夜不停,瞧着百里奚倒是心疼的紧,就连今日,轻衣也是一直在捣鼓研究那些个药理,几乎没有出屋子的门槛一步。

    “罢了,今日便算了。”百里奚沉吟道:“师父救过老子无数次,如今君行来了锦都,老子自是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
    百里奚虽疯疯癫癫的,但却也是个分得清主次、有情有义的人。

    彼岸立即便明白了百里奚的意思,于是他点了点头,拱手道:“是,少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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